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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沉香如屑】【应渊中心】掌心月——05

假如夜忘川里应渊没有救回颜淡,而是眼看她死在面前。

原创攻X发疯的寡妇应渊 个人xp产物虐身虐心

注意:原创攻不止一个 男生子 以开车为目的开文但大概率会走剧情(?)

应渊形象参考夜忘川里的寡妇风装扮

 

“灵珠需由灵池炼就,我登天太久,此番需下界一趟。”苍泽手执茶壶,斟满两杯。

对面之人,华冠锦服,神色寂寂。若叫天庭的哪位仙神瞧去,定要惊掉下巴。只因此人并非寻常仙神,正是天界执掌——帝尊。

苍泽与帝尊对向而坐,不卑不亢,丝毫不见怯色,仿佛主人待客,悠然自得的很。

他确实把自己当成地涯的半个主人,换句话说,也就是祇岚的半个主人。不知祇岚知他心思,一向平淡无波的语气,会不会有所变动。

帝尊瞧着身前茶杯,漠然道:“过满则溢,你并非真心请我喝茶。”

苍泽摆手,神色惶然,“帝尊这就误会我了,此茶极品,我不过是想让帝君多喝些罢了。”

帝尊一笑,对苍泽的回应不置可否,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躺椅。应渊沉睡其上,身子薄的几乎与其融为一体。许是梦魇缠身,眉头微蹙,却并不醒来。

“你给他施了安眠咒。”

“施了,他却无法安眠。”

帝尊轻叹,摇头道:“心魔缠身,药石罔顾。你治得了他的身体,救不了他的心。”

“正因此,我才要在下界之前,请帝尊前来一叙。”苍泽含笑,眉目之间满是不容拒绝。

帝尊神色不变,“苍泽,你胆子真是大。你不怕惹恼了我,我将你即刻灭杀?即便你有匹敌帝君之力,与我相比,还是差一些。”

苍泽执起茶杯,茶水轻晃,却是半滴未洒。饮下一口清茶,苍泽开口:“帝君与我无冤无仇,亦无缘无由,何苦灭杀我?况且我从不喜以力量取胜,那是赤炎的脾性。帝尊若闲来无事,大可与他比试一番。”顿了顿,苍泽似是突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不过他这几日亦在凡间,帝尊怕是要等上一等。”

帝尊闻言并无恼色,又看了一眼椅上不得安眠之人,转头对苍泽道:“你想问什么,直说吧。”

“和帝尊说话就是爽快。我要问,应渊究竟在夜忘川经历了什么?在赤炎遇到他前,他又是何模样?”苍泽放下茶杯,一副洗耳恭听的温顺做派。

“苍泽,这不是你该涉足之事。”

“帝尊所言,应渊心魔缠身。心病还需心药医,我若不知他病根为何,怎么医治?”

帝尊依旧神色寂寂,“应渊的心药,并不是你。”

苍泽眼神微冷,面上依旧笑意盈盈,“是或不是,帝尊如何得知?”

帝尊愕然,疑惑道:“你心悦于他?”

苍泽摇摇头,笑意淡了几分,温声回应:“我只是不想让他死。帝尊,如今九重天上已无情戒,即便有情,亦无顾虑,何况无情?我想对应渊不利,当初便不会救他。还是说,帝尊不想我救他?”

一室寂静。

苍泽的目光有意无意,落到了沉睡中的应渊身上。帝尊察觉到他目之所向,蹙眉叹道:“若你坚持,那便自己看吧。”

言罢信手一挥,苍泽便置身太白幻境。四周水镜林立,一镜一幕,皆映出应渊与一女子相处的画面。应渊唤那女子颜淡,言语之间,情意切切。

帝尊的声音悠悠传来:“此幻境由应渊仙忆制成,你看完即可脱身。若你不愿再看,强力破境也可。本尊有事在身,你的茶……日后自有机会再品。”

话音未落,一面水镜便飞至苍泽面前。镜中映出应渊幼时模样。苍泽津津有味地看着,这人真是自小就一本正经,怪不得如今这般古板,脸皮也薄。

一面又一面水镜掠过,苍泽看着应渊身姿愈发挺拔,笑容渐少,仙龄不过几百便被送去战场。苍泽瞧着眉头微皱,镜中应渊却毫不委屈,也无怨言。他逆来顺受地接纳被安排的一切,用无休止的工作来洗清自己一身罪孽骨血。唯一看着有点活人气儿的喜好竟然是翻乌龟和打瓦片。从第四面镜子开始,苍泽再未见应渊展颜笑过,每每笑起,也不过勾一勾嘴角。

偌大的衍虚天宫,无垠的九重天,人人敬他爱他,无一人知他懂他。

直到那个名为颜淡的小仙侍出现,幼时胆大包天,长大了更是不知死活,横冲直撞,却闯进的应渊的心。苍泽能看出,应渊动了情。

起初是羡慕之情。颜淡一个低阶仙侍,自由自在,无忧无虑。既没有仙务要她处理,也没有魔军要她打退。身边一二好友作伴,还有个至亲至爱的姐姐。样样件件,皆是应渊求而不得的。应渊疼她保她,仿佛在呵护自己一个珍贵的念想。

后来便是爱慕之情。苍泽瞧着水镜中应渊白发红衣、火毒发作的模样,心神微动。偌大天界,亘古悠悠,也就这么一个胆大破天的小仙侍敢闯入地涯,与危险相伴。哪怕被应渊失控的仙力重伤吐血,紧紧搂住应渊的手臂也未曾松动分毫,反而紧了又紧。她想方设法逗应渊开心,一次次被推开,一次次贴上去。她甚至焚真身,剜半心,只为让心悦之人有片刻安宁。

羡慕、爱慕、感激、愧疚……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,应渊却再难偿还。

因为那小仙侍满心满眼求应渊一个宣之于口的“爱”字,应渊什么都可以给她,独她所求不可给。

灭情绝爱,这是应渊与生俱来的枷锁,是东极青离应渊帝君不可逃脱的诅咒。

应渊可以爱她,东极青离帝君不能,何况众目昭昭,他就更不会说。

颜淡的世界很大,有仙君、挚友、姐姐,甚至还有悬心涯她喂养的一众仙宠。颜淡的世界也很小,小到一份爱就能填满。

应渊的世界很小,小到只有他一人,孑然一身,踽踽独行。应渊的世界又很大,三界苍生皆在其中,与爱相比,还另有责任和待赎的罪孽。

颜淡要帝君之爱,置生死于度外。应渊要颜淡活着,他打点好一切却不敢说。他怕那小仙侍知他心意,更会为爱发疯,做出不要命的荒唐事来。

情罚何其狠毒,岂是她一朵小小菡萏能承受的起。

可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苍泽懂得,应渊和颜淡却不懂得。颜淡跳下了无桥,应渊也跟着跳。再之后,一个徘徊夜忘川九百年而不渡,夜夜不得安眠。一个被情罚折磨得病体支离,还不要命地用繁重天务麻痹自己,最终在地涯茅屋内,百年沉睡。

再之后就是人人皆知而皆不知的事情了。

颜淡未能渡过忘川。三日之限,帝君醒来再跳了无桥,送心爱之人一次新生。

炼场下骨,取川中水,集道上灰,化为眠意丹。三问三答,得焚心火。又燃沉香,抛发结。应渊抱着颜淡和冥火灯,走到川中,百般轻柔地将颜淡放在川面之上。苍泽看到,应渊眼中流出两行清泪。

分明不舍,却不得不舍。

冥火灯明明灭灭,颜淡身下的川面开始碎裂。应渊轻声道:“如此,去凡间做个自由自在的小花妖也好。”他嘴上说着也好,自己看起来是一点也不好。

川面裂痕越来越大,颜淡的两只脚已经陷入川中,冥火灯也已经熄灭。应渊不舍地望着颜淡,似要把她的模样刻在眼底心尖。

颜淡一点点陷入川水,就在她彻底陷落之时,颜淡身上突然光芒大盛,身体如萤火般化成片影碎光。应渊睁大含泪双眸,似是不解。他微微怔愣,便立刻清醒过来,使出全身仙力要把碎片重聚。然而太迟,他只能徒劳地伸出手,眼睁睁地看着荧光消散。

“不!不会的,颜淡,颜淡!”他肝肠寸断,脖上青筋暴起,周身仙力愈发强烈地向外溢出,只为留住一片碎影。直到应渊仙力耗尽,失了力倒在川上,一切重归黑寂。

苍泽皱眉,看着镜中画面消失。另一幅水镜飘来,有别于之前的水镜。

帝尊的声音响起:“为让你知晓全貌,我也提取了冥差乙藏的部分记忆。”

苍泽看向水镜。画面中,应渊悠悠转醒,拿起那盏冥火灯,灯火一瞬亮起。

应渊执灯,推开身旁冥差,摇摇晃晃站起身,口中不住喃语。

“颜淡……颜淡……”

一步一声,一声一步。

他唤着一个无人回应的名字,神色戚戚。他已无泪可流,只余红肿眼眶和一身凌乱。

如痴似狂的模样,与他发癔症时,别无二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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